嚴妝夫人

萬年抽風渣文手

榮耀動物保育研究中心

*cwt47喻黃無料

*小獵豹黃少天、白化孟加拉虎韓文清、黑腳企鵝周澤楷、黃金獵犬包子、黑豹傘哥

*OOC有

*清新日常歡樂向

*偷渡了一點包葉和韓張

*時間不足,未完待續

一望無際的草原,天邊連綿起伏的山脈,盤旋的老鷹,象群的嘶鳴,熱帶草原的氣候,孕育著豐富的自然生態,動物們在草原上狩獵、休憩、組成群體,以及孕育下一代。

但面臨著人類的開發以及日益猖獗的盜獵,棲地被破壞,生存受到威脅。

為了礦產,怪手與鑽掘機長驅直入發出巨大的鳴響;為了利益,獵人們的槍靶瞄準了成熟的母獸,帶著熱度與煙硝的子彈輕而易舉地收割著牠們的生命,取走成獸身上有利的器官而後棄置,在仍一息尚存的母獸眼前,將幼獸帶離。

許多物種,瀕臨滅絕,抑或是已然消逝。

面對如此境況,自全球各處而來的研究人員,耗費多年,終於成立了以保育為目的的研究中心。

GACRC,全名——榮耀動物保育研究中心,Glory Animal Care Research Center。

位於南非及納米比亞野生動物保護區,中心內的研究人員以及志工,負責維護保護區內的生態以及野生動物們的生存安全,更肩負起阻止盜獵、營救動物的任務。

走道間迴盪著鑰匙串發出的清脆聲響,叼著菸的男人晃著鑰匙,身後一隻搖著蓬鬆尾巴的黃金獵犬,指甲在地板上隨著步伐發出聲響,甚至還能聽見牠的鼻息。

葉修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晨曦透過窗櫺,灑入室內,金色的塵埃在空中迴盪旋轉,第一個迎接他的,是磨豆機內咖啡豆被旋轉的刀刃碾碎的的破碎聲,以及令人精神為之一振的咖啡香氣,茶水間內,戴著眼鏡的男子將磨好的粉末放入壺中,放置濾紙,而後旋上壺身,注入飲用水,水線精準地停在刻度上,男子抬手,將摩卡壺放在火爐上。

另一位男子自隔壁的爐火上提起平底鍋,將煎得恰到好處的荷包蛋以及培根傾入盤中,灑上胡椒粒與醃漬的橄欖,橄欖正是研究院中那株橄欖樹上落下的。

端著餐盤的男子向剛入辦公室的男人打了聲招呼:「葉修。」

「喻文洲早啊。」葉修靠著椅背,懶洋洋地抬起眼,連髮梢都透著慵懶。

葉修身旁的黃金獵犬揚起頭吠了一聲,如同道早安般。

喻文洲拍了拍狗兒的頭,將早餐放到桌上:「包子早。」

張新傑在茶水間裡喊道:「中心內不能吸菸。」

葉修將嘴上叼著的菸夾在骨節分明的指間,舉起手臂作投降狀,無奈道:「我可沒點。」

陽光、早餐、咖啡,這是GACRC每日早晨的日常。

葉修瞥了一眼白板上的排班表,稀稀落落的幾個人名,研究中心人手長年匱乏,他們唯一能喘息的時間,只有寒暑假時的那些短期志工,一旦過了假期,研究中心又回到了動物比人員多的狀態,他們的人太少,需要營救的動物得太多,他們甚至不知道,這樣的境況要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也許,是盜獵者、開發者們終於良心發現,不再進入草原,或是,直到他們倒下的那一天。

喻文洲順著他的視線望向班表,說道:「江波濤今天休息,王杰希早上請假,昨天陪那群孩子一整夜,回去休息了。」

前幾日在草原上發現了兩隻失去母親的小長頸鹿,長頸鹿在草原上幾乎沒有天敵,然而失去成獸的依靠,意味著還未成長得足夠強壯的牠們在草原上的時日無多,只要一轉眼便會成為某個食肉動物的盤中飧,他們將幼獸接回研究中心,由負責食草動物的王杰希照顧著,驟然失去母親又轉移環境的小長頸鹿們驚懼不安,在籠內橫衝直撞,王杰希進入獸籠內安撫了整夜,才終於等到精疲力竭的小長頸鹿睡去。

「昨天收到的盜獵者的消息,該如何處理?」張新傑端出了咖啡,放到桌上。

不約而同地,喻文洲停下了手中的叉子,葉修止住了撫摸獵犬的手,沉默流淌,遲緩、膠著而沉重。

驅趕盜獵者,從盜獵者手中救出被抓住的動物同樣是他們的責任,前幾日他們找到了一頭被盜獵者殘忍剝皮棄屍的母獵豹,那是他們長期追蹤研究的物件,而母獵豹附近的巢穴內,已不見牠尚未成年的孩子,巢穴凌亂,有人類殘留過的痕跡,母豹為了保護孩子而犧牲,卻仍逃離不了孩子被帶走販賣的命運。

透過草原上的原住民,他們鎖定了一匹盜獵者,必須趁盜獵者將手中的動物送出保護區前救出幼獸們,可那些盜獵者能在草原上獵殺食肉動物,必然擁有強大的火力,一個個宛若亡命之徒般,狠戾、殘暴,人命在他們眼中,與那些獵物等同。

「喻文洲,聯絡跟蹤他們的人手,我們今晚突襲。」葉修的目光深沉猶如一潭濃墨,漆黑且深不見底。

張新傑步入食肉動物區內,撲面而來的是動物毛皮的腥麝味,以及生肉帶有的血腥味。早晨的餵食時間已過,吃飽的大貓們在籠中曬著太陽假寐,抑或是來回剁步,牠們在人類經過時好奇地望了一眼,尾巴甩了甩,發現是熟悉的研究人員,便又轉回視線,無聊地磨爪子去了。

他停在一個獸籠前,籠內是一隻白化的孟加拉虎,白色與黑色交錯的紋路,皮毛下可見突出的肌肉紋理,強壯、矯健,不怒自威,美的如同神話中描寫的獸,白虎抬起淡藍色眼凝望著來人。

張新傑笑了笑,眼鏡下眼角微微瞇起,喊道:「文清。」

韓文清是白虎的名字,張新傑幫白虎取的。

白虎亦是他們自盜獵者手中救出的,草原上本沒有孟加拉虎,韓文清因為白化的毛色,被盜賣者自其他國家高價販售至南非境內,GACRC截獲消息後將牠營救出來,那時的韓文清仍是一隻未成年的小白虎,被他一手養大,也因為白化症與非原生物種的原因,韓文清暫時無法離開研究中心,便留在這了。

也許是因為親手救了牠、養大牠,白虎對張新傑毫無攻擊的念頭,溫順的如同一隻大貓。

張新傑打開籠子,進入獸籠內,白虎踩著步伐靠了過來,尾巴勾著男子的腰,將身子貼近,感受著白虎的體溫,張新傑摸了摸老虎毛茸茸的大腦袋,任由白虎將他帶至籠子深處。

找了一塊乾淨的地,席地而坐,韓文清便伏在他的身旁,大腦袋枕在他的膝上,瞇起了眼,讓張新傑摸著他的下巴與背脊,喉腔內發出低沉的呼嚕聲,尾巴尖一下又一下拍打著地面。

「聽說白虎能帶來好運,你會給我們好運的吧。」張新傑自顧自地道:「今晚就要去面對那群喪心病狂的盜獵者了……。」

張新傑並不是迷信的人,但面對未知的、實力差距懸殊的敵人,任誰都會突然間迷信起來,白虎張開淡藍色眼,舔了舔男子的手。

草原的夜與白天是兩種面貌,蒸騰的烈日收盡,自山的那頭颳來一陣陣寒風,吹彎了高草的腰,溫度驟降。

葉修等人換上了防寒衣,取出保險櫃內的槍枝,面對動物,他們是保育人員,亦是戰士,在盜獵者龐大的慾望與利益之前,必須有能自保的武器。

吉普車未開大燈,小心翼翼地駛在草原上,駛向盜獵者、盜賣者的藏身地。

他們身後跟著另一輛屬於保護區巡邏隊的吉普車,保護區占地極廣,巡邏隊同樣缺乏人手,但對於營救任務仍是義不容辭。

王杰希駕著車,副駕駛座上是領路的原住民,後座是葉修、喻文洲以及張新傑,草原上的夜晚極黑,遠處不時傳來野獸的長嘯,為了掩飾行動車輛未開大燈,視線不明,車子行的緩慢。

沉默在眾人之間流淌著,如同暴風前的寧靜,壓抑、沉重、各種思緒不可抑制地上湧,在腦海裡爭先恐後地敲打著。

喻文州在車體的搖晃中,閉目養神。

他們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多少火力,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動物被盜獵者們抓去,全然的未知焦灼著他的內心,腦海中閃過那頭自己追蹤研究多年的母獵豹,自獵豹仍是半成年的幼獸,看著牠在草原上追逐、獵捕、哺育新生命,終於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獵豹雖是食肉動物,但在草原生存上仍舊艱難,追逐速度使他們的體積比其他肉食動物更加嬌小、輕盈,爪子與獠牙不夠銳利,大多單獨行動,連鬢狗都能自牠們的爪牙下輕鬆地搶過獵物,獵豹們只能在有限的體力下重新捕獵。

獵豹的美與堅韌,深深吸引著他探究。

如今那頭母豹卻成了只剩下肌肉組織與骨骼的屍體,沒了毛皮的阻礙,食腐動物啃的歡暢淋漓。

草原的生活是殘酷的,但動物的生命不應該因為人類的貪婪而如此終結。

他們已經面臨太多太多,這樣的終結。

副駕駛座上的原住民說了幾句部族語言,示意王杰希停車。瞇起眼,他們已經可以看見土丘的背風側有著火光。

下了車,他們很快地方散成包圍網,隱在夜色中朝著火光靠近。

冷風刮過面龐,微微刺痛,喻文州已經足夠靠近盜獵者的駐點,能清晰地看著停在外圍的吉普上早已沒了氣息的獵物與關著動物的狹窄鐵籠。

駐地內有探照燈,但他們仍舊升起火堆,防止野獸靠近,營地內有蹬羚的屍體,他們劃開動物的毛皮,卸下腿骨,將肉分割食用,內臟儲存起來,用作獵捕時的餌時,動作熟練,還能將蹬羚的皮毛完整保存下來。

如同獵豹般在半人高的草堆中蟄伏著,寒風凜冽,地上濕溽,就算裹著禦寒衣,也無法阻止那無孔不入的寒氣,前有敵人,背後則隨時會竄出夜行的食肉動物,心幾乎是提著的,如同一張繃緊弦的弓,這感覺並不好受,但他們這麼一待就待到了下半夜,摸清了盜獵者們換哨的規律。

夜晚與清晨的交界,是人類最鬆懈的時刻,天邊泛起魚肚白,驅散黑暗,戒備了一整晚的盜獵者們忍不住放下手上的步槍,轉動肩膀,活動繃緊的肌肉。

伴隨著天將乍破的一抹晨曦,GACRC以及巡邏隊發出突襲,盜獵者總共十三人,兩方對峙,火力懸殊,他們有所顧忌,而盜獵者們沒有,這些人不會輕易地放棄到手的利益,必要時,殺了人也無所謂。

盜獵者端起槍,扣下板機,火力轉向巡邏隊中的兩名女性——蘇沐橙與楚雲秀,似乎想以此為突破口,但他們低估了這兩位看似柔弱的女子的力量,蘇沐橙與張佳樂以火力掩護,楚雲秀見隙繞至土丘後方,深入營地內,卸了一名盜獵者的膀子,將人擒拿在地,而後踏著那人,舉槍對著反應過來的惡徒們,視線一一掃過對著她的槍口,挑起下巴,艷紅的唇勾起媚人的弧度。

其餘人趁著盜獵者們方寸大亂時衝入駐紮點營救。

營救行動結束,被捕捉的動物們,未受傷的成獸將在研究中心身體檢查後放回棲地,而失去了母獸的的幼獸,則將由研究中心餵養至成年,而後回歸自然。

張新傑在營救過程時被流彈擦傷,而盜獵者的頭領,則在大勢已去後,欲飲彈自盡,被葉修及時制止。

歸途顛簸,喻文州望著懷中的籠子,籠內是母豹的孩子,出生剛滿一個月的小獵豹,蜷縮成一團毛球熟睡著。

陽光透過車窗斜斜地撒入,小獵豹在睡夢中抖了抖耳朵。

「咪咪咪咪咪咪……。」

「喻文州,你家崽子。」葉修無奈地看向走廊另一端,小獵豹如同幼貓般的叫聲迴盪在走道間。

喻文州在心裡嘆了口氣:「半個小時前才餵過奶。」

當他推開飼育室的門,只感覺小獵豹的叫聲更響了,他怎麼也理不清一隻小小的獵豹為什麼有這麼多的精力用在叫喊上。

「少天怎麼了?」明知道小獵豹不會有回應,但喻文州仍是習慣性地問著,研究中心內的工作人員幾乎都有與動物對話的習慣。

小獵豹感覺到熟悉的氣息,止住了叫喚,在保溫箱中跌跌撞撞地走向前,安靜不過三秒,又叫了起來:「咪咪咪咪咪……。」

食指輕點著黃少天的額頭,這名字還是葉修硬是幫牠取的,和張新傑的白虎一樣,與人類相似的名字。

張新傑一手綁著三角巾吊著,身後跟著韓文清,經過飼育室時被小獵豹那中氣十足的叫聲吸引,倚在門邊:「把牠帶著吧,口袋應該裝得下。」

研究中心的制服上有著幾個大口袋,將小獵豹裝進去剛剛好,中心內時常能看到忙碌的保育員將隨時需要照顧的幼獸放在口袋裡走動,成為一道溫馨逗趣的風景。

喻文州將黃少天抱起,放入腰前的口袋中,小獵豹自口袋中探出頭,腳爪攀著口袋邊緣,仰首望見喻文州低垂著注視牠的眼睛,叫了一聲:「咪——。」

「少天,乖。」喻文州拍了拍小獵豹的頭。

「咪咪咪咪咪咪……。」

「喻文州,你家崽子這麼小就是個話嘮呢。」葉修望著在自家保育員辦公桌上探索的小獵豹。

自從喻文州將黃少天帶在身旁,那響徹天的細軟叫聲就隨著他從飼育室蔓延到研究中心各處,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時間久了,喻文州也發覺小獵豹的叫聲,很多時候並不是表達著生理上的需求,只是如同人類喋喋不休地說話般,也許是在和他聊天也說不定。

黃少天動了動耳朵,轉向葉修的方向蹦噠了兩步,仰起頭雄赳赳氣昂昂地叫了一聲:「咪——。」

包子搖著尾巴回應了一聲:「汪!」

小小的獵豹被這一聲犬吠震得東倒西歪。

「咪咪咪咪咪咪……。」

研究員宿舍內,鄭軒崩潰地跪在床上 :「少天祖宗啊,我求你了,讓我睡吧。」

喻文州同樣無奈地扶著額,將黃紹天自紙箱內拎出,放到自己床上,小獵豹的叫聲頓時小了許多,保育員豎起食指壓在唇上,低聲說:「嘘,少天安靜睡覺。」

小獵豹鑽進他的被子內,身體蜷成一團毛茸茸的球狀,打了個呵欠。

喻文州將鳩佔鵲巢的黃少天挪了個位子,熄燈睡覺。

睡夢中,他感覺到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蹭著他的臉,右側肩頸處多了一個暖融融的溫度。

翌日清晨,喻文州發現小獵豹埋在他的肩窩睡了一夜,被他的動作驚醒的黃少天,又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咪咪咪咪咪咪……。」

小獵豹長得很快,已經開始出現了撲擊、撕咬等練習狩獵的行為,這是獵豹在草原上生存至關重要的一課,喻文州極其看中,收起了一支壽終正寢的禿毛逗貓棒,他再次翻出逗貓棒陪黃少天嬉戲,獵豹的速度極快、爆發力極強,為了使少天能充分練習,喻文州專注地揮著逗貓棒,速度極快,隱隱有破風之聲,晉升逗貓達人。

小獵豹煞不住腳步,撲到了他的身上,隨即放棄了逗貓棒,在他的身上磨蹭打滾著,發出了舒服放鬆的呼嚕聲,抬起爪子撈著他衣帽上的鬆緊繩。

喻文州指骨分明的手揉著小獵豹柔軟的肚子,暖融融、毛絨絨。

研究中心內的動物終有一日必須回到大自然中,他是人類,不是獵豹,能教導的終究有所不足,黃少天在他面前毫無防備地露出要害,任他撫摸,令他心頭一窒,腦海內閃過母獵豹被人類殘忍獵殺的模樣,在草原上的危險不僅僅只有肉食動物,對於獵豹而言,輕微的擦傷都足以致命,加上虎視眈眈的盜獵者,他不希望下一次在草原上看到的,會是牠的屍體。

小獵豹不會懂人類保育員的煩惱,牠將喻文州的手當作假想敵,露出小小的獠牙啃了上去,一時忘了控制力道,劃破了人類的皮膚,溫熱的鮮血湧出,喻文州回過神,將小獵豹拉開,一手拎著黃少天,至醫務室處理傷口。

攀在喻文州的臂彎中,晃著尾巴,黃少天舔了舔嘴角,巴砸著嘴,抽動鼻子嗅著空氣中稀微的血腥味,小小的心裡第一次勾起了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TBC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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